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瑞士中立國的身分,讓國內的鐘錶商與珠寶商帶來有利的商機,江詩丹頓公司接到了只有非交戰國家的企業才能接到的訂單:俄羅斯和北歐人轉向瑞士,公司再次推動珠寶生產業務。並也因戰爭的關係,使其與美國市場的聯繫更為緊密。
1917年美國介入第一次世界大戰,於日內瓦建立遠征部隊裝備採購辦公室,和江詩丹頓訂購了3,289只配備鈦金屬錶殼、雷射夜光數字和指針的精密時計懷錶,後蓋刻有“Corps of Engineer”(陸軍工兵部隊)字樣【圖1】,專供工兵的工程師使用,直到1920年為止。同年公司成為美國鐘錶商「美國手錶公司The American Watch Case Company」的股東,供應Merimont品牌手錶。
除了供應美軍工兵錶款外,品牌仍在戰爭中創造新的手錶,如「酒桶tonneau or barrel-shaped」腕錶,此形狀出現於1900年到1905年間,其目的在於以區分腕錶不是懷錶的簡單改版,而是完全新穎、不同於傳統手錶的產品。江詩丹頓更精進的修改了傳統的酒桶形狀,推出一款外觀優美的女士腕錶tonneau shape【圖2】。在技術方面,製錶師們為了製作一款公司最早期的運動腕錶,而發明發條軸啟動裝置。從1914年到1918年間在不同的精密時計競賽上,特別是日內瓦Geneva Observatory和英國泰丁敦天文台National Physical Laboratory組織的賽事中多次得獎。
大戰結束後,於日內瓦市成立國際聯盟Society of Nations∼聯合國United Nations前身,是各國外交官或國家元首會晤的地方。公司利用此機會,在磨坊街(Rue des Moulins)的專賣店中接待貴客;首位前來的是印度旁遮普邦君主─普賓德拉•辛格特─帕蒂亞拉土邦主(Punjabi potentate Sir Bhupindra Singh, Maharajah of Patiala),1921年到日內瓦參加國際聯盟秋季大會時,這位奢華珠寶收藏家從庫存中挑選了各式珠寶配件與手錶,總額達15萬琺瑯(相當於今日的80萬歐元),其中一只具代表性手錶,裝飾精美的格狀飾紋【圖3】,成為當時公司代表的標記之一;這樣的藝術風格,是1925年後稱之為「裝飾藝術Art Nouveau」的美學原理。
江詩丹頓開始運用「裝飾藝術Art Nouveau」(經常是幾何形的)風格,是因1880年一位品牌在巴黎的新接任代理商─費迪南•書爾熱Ferdinand Verger,其和公司建立起尊重與有好的關係;至1896年除了代理江詩丹頓在巴黎的一切商務往來外,他的技術和藝術設計等方面同樣優秀,創辦了自己的公司,成為手錶錶殼製造商,其產品經常供珠寶商卡地亞Cartier之用,以他姓名的開頭字母“FV”最為標記。到1911年費迪南Ferfinand退休,傳位給他的兩位兒子:喬治Georged和亨利Henri,兩人更改了公司名稱,成為「書爾熱兄弟公司Verger Freres」,產品上的簽名改為“VF”。他們與江詩丹頓公司的合作非常熱絡,許多共同設計在1910到1930年代間問世,而前段所提及的帕蒂亞拉土邦主─普賓德拉•辛格特(Sir Bhupindra Singh, Maharajah of Patiala)擁有的珠寶錶,即是兩位兄弟所設計符合當時簡潔線條的美學風尚。
書爾熱兄弟Verger Freres還設計了1925年「現代藝術Art Deco」風格的另一類型錶款:百葉窗手錶;當佩帶者打開遮光片啟動推桿或齒輪的時候,整個錶面或部分被遮光片遮蓋,而最成功的即是1928年生展的「驚奇Surprise」手錶【圖4】,其中一只於1931年賣給了西班牙公主─貝亞特麗絲(Spanish Infanta Beatrice)。繼續秉承著「現代藝術Art Deco」的精神,書爾熱兄弟和江詩丹頓公司的合作,包含了奢華的各類鐘錶,而這些手錶往往是提供給知名的珠寶商:卡地亞Cartier、蒂芬妮Tiffany、梵克雅寶Van Cleef & Arpels、伯瓊Boucheron、寶格麗Bulgari、Chaumet等,甚至是知名鐘錶商:寶磯Breguet、名仕Baume & Mercier和積家Jaeger-LeCoultre等。有些手錶表面上只貼客戶的品牌名稱,也有少數貼有:「江詩丹頓為卡地亞特製Vacheron & Constantin pour Cartier」、「江詩丹頓為梵克雅寶特製Vacheron & Constantin pour Van Cleef & Arpels」的標籤,於今日受到收藏家的狂熱追逐…… |